[想攝影145] 細說分鏡 Vol.22
🎥 影片時間連結:https://youtu.be/3XpWY8Xbe5U?t=316
🖍我的課程,每一堂課的設計
🖍並沒有華麗的外在標題
🖍既不追求速成、速效
🖍也無法讓你覺得大開眼界、值回票價
「老師,課程快結束了,你有開進階課嗎?」這問題這幾年教完基礎課,我一直被問到的問題,一開始是沒有什麼進階課程,但經過數次的課程更新,上課速度放得慢一點,增加更多說明與例子,再把一些我覺得「真的對學生稍難」的課程,另外獨立出來,我的入門課程,從 2012 年初的 6 堂課,到現在共有 12 堂,再另還有 6 堂進階課,所以這個問題答案是「有的」
🟥課程設計想法不同
「蛤? 你單就對焦、光圈,就花 2 堂課,4 小時來教哦?」 別人一節課不但都講完,也把快門、ISO 等等全都講完了,為什麼你要花這麼多時間來講?
嗯,雖然沒有上過別的基本攝影課,但有參考別人的課程大綱、講義,如果真的要我一堂課講完曝光三元素 – 快門、光圈與感光度,我當然可以,甚至快的話,可以在 10 分鐘全部講完,有什麼難的? 但為何我不這麼做? 單單「對焦」我就可以講近 2 個小時,因為背後對於「整個所有課程設計想法」是有很大的不同。
前面幾篇文章,約略談到「構圖」對我的意義,也提及到「構圖技巧」與「構圖」的關係,但有一點是沒有提到的,當要開始「構圖」,也就是要說一個故事之前,我們該如何進行第一步 – 對焦,先將一張照片主角放進去,透過對焦,讓主角更加清楚,讓觀眾一眼就看得出「誰,是這張照片該看的」,不用其它的言語輔助,對焦就能達到這一點。
這樣就要花 2 個小時去講嗎? 這當然不只如此,要簡單認識相機、鏡頭結構、如何達成對焦、對焦在不同處,清楚的「主角」不同,背後隱含的意義有什麼差別? 又或著問最根本的問題 「我們幹嘛要對焦」,一張照片可不可以不要對焦? 如果要對焦的話,在實際拍攝流程,該放在一開始? 還是邊構圖邊對焦? 構好圖再對焦可不可以?
更常看到的,很多初學者根本「完全不在意對焦」,無論是手動、自動對焦、對焦的形式,一點也不去管,彷彿「對焦」這件事,在他拍照過程完全消失,只管照片裡頭元素的擺放、呈現形式,遇上更誇張的是,有些初學者拍了一整天,相機一直切換至「MF 手動對焦」都不去在意。
🔹這些問題在這幾年都會被台下同學問到,進而重新調整講義,希望在同學舉手發問時,不是後頭的講義有準備到答案,不然就是等著同學提問,好讓我進一步來談談「對焦」更重要的意義 – 一張照片的故事、靈魂就從「對焦 – 主角」展開,一個故事,沒有主角,自然就沒有下文,更難去構圖,甚至就算拍完照片,這張照片也說不出個故事,也更無法呈現你與這張照片的「連結、關係」也答不出所以然。🔹
🟥談談故事的「主角」
.「即將上映的電影「007:生死交戰」終於要上映了」
.「電影 “魔戒” 若是一句話講完,就是一個人,千辛萬苦把戒子帶到大老遠的地方,把它熔掉的故事」
.「ㄟㄟㄟ,聽說 A 跟 B 他們有點曖昧,每天中午經常一起下樓買飯,他們會不會是情侶啊」
.「我聽說隔壁東西要漲價,這樣子以後我就可能不去吃了」
.「今年第 3 號颱風 – 櫻花颱風已經成形,位於我們東南方海面 1500 公里…」
任何一篇故事、小說、電影、戲劇、舞台劇、歌舞劇,還是我們市井小民日常生活閒談、八掛,或是電視新聞,甚至是氣象預報,無論時間長度、字數多少,以上每一種「故事」裡頭都隱含著我們討論的焦點 – 主角,在裡頭,整個故事才能繼續往下推展。
如果你打開電視,隨意看著一部播到一半的電影,你該如何判斷出誰是這部電影的主角?
「鏡頭最多的那一位」(這一定是)
「對話最多的」 (這通常也是)
「最帥的、最美的」 (大多都是)
「正義的一邊」 (通常)
「主角,通常不會死」,這是最常聽到的說法,總是死裡逃生,槍林彈雨總是沒任何一發子彈打中他,就算打中了也不會致命,總是在身體邊邊角角不礙事的角落,就算命中要害,沒事的,很快救援就來,沒事沒事,但也是有主角最後真的死去的故事,最有名的莫過就是「鐵達尼號」,裡頭主角「傑克」在全長近 3 小時的電影,最後十幾分鐘才沉入冰凍的海裡。
若是一部「沒有主角的電影」,主角在電影播放第一分鐘被賜死了、消失了,那故事還能如何推展下去呢? 即使主角真的第一分鐘就「消失了」,那應該也是採用「倒敘法」方式訴說後頭的故事,若整個電影沒了主角,自然就沒有意義,更不會被拍攝出來。
🟥對焦與主角
🔹電影,某程度可以說是「連續不停播放的照片」,在電影播放時,你按下「暫停鍵」,不就等於是一張「照片」了嗎? 🔹
無論在何時暫停,每一秒的鏡頭,都是導演與剪接精心設計的「分鏡」,想傳達一些概念在裡頭,讓故事合理、節奏流暢、或是輔助說明,沒有一個分鏡浪費時間,若是以奧斯卡眾多獎項中「最佳剪輯獎」或許可以說明,好的剪輯可以讓一部原有的故事更加出色,既然可此,無論電影播放到哪,任何一刻按下暫停所呈現的畫面,我們都可視為充滿「故事性」的照片。
🔹我們並不是拍電影,也不是微電影、短片,我們拍的是「靜態攝影」,相對就簡單多了,只需要拍攝「一張照片」就好,並且為了要訴說這張照片的故事,以及背後的「創作動機」,我們得要好好朝著這目標,在眼前的景像,眾多的事物中「尋找出主角」,並且搭配「構圖技巧」,好讓一張照片完成後,有著你想說的故事,有著這張照片代表的意義在裡頭。🔹
當在說明這張照片故事,必然說說創作動機,而「為何這個放這裡、為何比例是如此、為何曝光如此呈現」這些都構圖技巧,最後你仍需要說明這張照片,所要傳達的「故事」,故事自然是從主角開始展開,那麼「對焦」這件事情,必定為選定一張照片的「主角」,所有的故事都從主角開始展開,自然是故事的重心。
🔹照片的「重心」,並不是視覺上的重心,而是所有這張照片存在目的,就是為了「他」才開始一連串拍攝工作的準備、路途的跋涉,全都是為了「他」,照片才有存在,才有了背後的故事,又或著是說,這張照片就是為了證明事件的存在、證明你的心中的追求,又進一步可以說,在眾多你所拍照的照片,背後隱藏的主角,其實就是「你自己」。🔹
「好的導演,會從電影最後一幕開始推起整個故事」,當電影第一秒開始,所有的故事鋪陳、轉折、悲歡離合,就是為了最後一幕所準備,隨著電影謝幕升起才算是最後的 ENDING 。
我覺得這觀念跟「攝影過程」蠻像的,無論拍攝一張照片中間歷經多少曲折、起伏,觀眾所看到的「就是成果而已」,事前所有的準備,包含每個攝影工具的準備、行程規畫、拍攝技巧的磨練,不就是為了「最後的照片」存在嗎? 這所有的過程就是為了最後一幕能夠完美誕生 – 也就是這張照片,從這個角度去想你一張感動自己的照片,是不是讓你有著蠢蠢欲動的念頭,也來想試著動動筆、動動口,來為這些作品說說背後的故事,其實也就是交代與分享你自己的故事。
🟥HOW 很重要
但更重要的是「WHY」,我認為「為什麼 WHY」比「怎麼做 HOW」來得先、來得重要,也許這跟我從小學習的個性有關,我總是希望知道「為什麼這門課是必修」,而想著不是「如何把這門課學得好」。
讓我想到求學時期的故事,面對一題數學問題,不懂當然問懂得同學,他們給我的感覺通常是不假思索的說「就帶 XX 公式就好了啊」,心裡不免「蛤,你們都這樣子死記哦? 都不去想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嗎?」這種感覺,但最後到底誰對? 當然他們是對的,誰對或錯又該如何判別? 看誰考高分、誰過關、誰被當,一翻兩瞪眼,沒有好爭論的。
偏偏我又是理組的,計算數字哪怕差個 0.01 都是錯的,用誇張一點的比喻的話,這個 0.01 的誤差可能會炸掉一間工廠,或是燒掉一隻手機,確實數學「計算得精準」是很重要的,至於為什麼要用 XX 公式? 在那時候對我「並不重要」,若我真想證明可以不要用 XX 公式也能計算出來,可能要到研究所,或是更高深的學位,這問題才比較適合被提出來。
我這「WHY 比 HOW 看得更重的個性」,不大適合讀理組,轉到社會學門就太適合了,社會學門面對問題,通常比較不給定一個確定的答案,比較傾向思考答案之外,有沒有其它的可能,只要你說得通,理論帶進來解釋得好,就不像是理組考題「不是對就是錯」,而社會組的答案,比較像是「哪個理論解釋得更好、更適合」,這樣子我反而駕輕就熟,讀得自在也符合我的個性。
🟥課程設計精神
🔹若是在戶外拍攝時,你我只是片面之緣,問我「拍的太亮怎麼調整」,我用「十秒鐘的時間」告訴你如何操作「曝光補償」來達到你想要的;但如果是在課堂上,要清楚了解曝光補償,我得要花 4 小時時間先講講「測光」與「測光公式」,再花 2 小時講講曝光補償原理,以及實際相機操作過程學習,懂了以後你才了解「曝光補償」那不到 10 秒的動作,原來背後是 6 小時的學習,是這麼多要學的概念。🔹
你想要哪一種? 不同的學生要的不同,攝影教學快 10 年,遇上各式各樣、老的少的、男的女的各種形形色色的學生,總是得因應不同學生上課目的,選擇一種適合的教法來迎合學生才行,現在,不如也想想這問題「你願意花上近 6 小時間來學習 10 秒鐘就能操作完的動作」還是「我只要知道怎麼做,背後為什麼我不想知道」。
🔹課程設計大綱越是看起來精彩、豐富多元,當然在競爭的市場上,更容易得到學生的青睞,這一點我並不否認,我的課程大綱,無法帶著你爬上山、跳下海,讓你知天文通地理,因為每一堂課的內容,我總是希望帶著更多的 WHY 在裡頭,讓你在懂得 HOW 之前,是了解自己為何要「這麼做」,當你更了解每一個動作背後基礎是這麼一步步推展而來,這並不是走冤枉路,而是為你打下更多未來創作的基礎,也許課程結束短暫時間你無法體會,但相信若你繼續朝著更深、更多元的攝影主題鑽研,你所花的時間與精力,在那時會漸漸現出來,這點是我設計課程的精神,也正我對攝影教學的堅持的地方。🔹
你說若採用這樣子精神,設計每一課、每一個觀念、每一個章節、每一個投影片,直到每一句話,有辦法在短短的時間,教會你更多東西嗎? 我,是做不到的;但如果我們講求「速效」,簡單了解基本做法與原理,然後帶著設備直接開始拍攝,遇到不懂再回頭來討論問題,這樣子不好嗎?
也沒有什麼不好,這點在前幾篇文章我也提到過,因為學習攝影不是個「單程車票」,總是在「基礎 – 創作」之間不斷的來回,從偉大的作品中發現精華點,再回頭看看自己哪裡不足,再做更多嚐試重新創作,但如果你的基礎不夠好,是無法識讀那些讓人感動作品背後的心血如何達成,反之若你不適當踩個煞車停下來思考自己的缺失檢討,要再突破自己的界限也是有限。
先準備齊全後再出發、再回頭檢討? 還是先有了簡單的認識,先出發再說,遇到困難再回頭,哪一種教學課程設計比較適合? 沒有哪個比較好,只是哪種方法適合你,而我的課程設計採取「前者」,希望你準備更齊全後再出發,失敗了、遇上問題了再回頭檢討、再出發,同時我的求學過程那些挫折經驗,以及轉換不同領域後學習的經驗,讓我強調「為什麼 WHY」,比起告訴你「如何做 HOW」來得更重要,不希望你一開始朝著飛翔前進,只希望在往前踏第一步前,先試著問自己「為什麼」,而不是「如何走得好」。
🟥蘇格拉底之死
我常問學生「哲學家蘇格拉底是怎麼死的?」,大多數學生認為「人,總是一死」帶過這問題,知道故事的學生會說是被賜毒酒死的,但我總是開玩笑說「他是被人 “討厭” 死的」。
🔹為何這麼說? 蘇格拉底總是到處問人「為什麼、為什麼」,最敏感也不能問的問題 – 為什麼你要信上帝? 上帝是誰? 真的存在嗎? 信他有什麼好處? 這些不該問「為什麼」的問題惹怒了掌權的人,覺得他是個挑戰威權的無神論者,要他做二個選擇,要嘛認錯相信上帝,不嘛就喝下毒酒去見上帝,此時我相信蘇格拉底喝下毒酒後可能心裡還在想「喝下毒酒,人為什麼會死」吧,我猜。🔹
我不敢拿我自己跟蘇格拉底相比,我也不想淪落到蘇格拉底最後的結局,在面對有限的時間,以及市場彼此競爭之下,儘管我多麼想在一個觀念上做更多的「為什麼的討論」,但學生總是需要更多的實作,以應付未來,或是即將到來的問題 – 我需要學會攝影,來做一點什麼事情,而近期的課程,也試著平衡「WHY 與 HOW 」的比例,這才是我更該做的。
所以我自認我的課程大綱,沒有華麗的外在標題,本身設計也不追求速成速效,更無法讓學生能有一種「哇,一門課可以學到超多東西」的感覺,這些都是我自認的缺點,也只有認同我的想法的學生,願意嚐試上上我的課程,我都非常感激。
也有學生、朋友建議我「既然課程內容這麼多,再拆細一點,多元一點」讓不同需求的學生,選擇更多,如果一味追求「開課、賺錢」,似乎又與我的個性相違背,但這又是另外一個可以好好開一篇數千字的文章來分享,這裡,就讓我們跳過吧。
或許目前開設的線上課程 – 終生閱讀的線上課,較能解決這個問題,若想學得快一點,每天都看一集,並且用 1.5 倍速度播放,觀念學到了,不懂再重頭看;若想要慢慢看的也沒關係,一周看一集,一集看二次都沒關係,享受每天都進步一點的感覺。
再應因疫情下的困境,所以,這樣子的線上課程就這麼「上線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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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時也有26部Youtube影片,追蹤數超過7萬的網紅Dora 多啦,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,這條片不間斷拍了一個多小時,剪了幾天終於完成了? 看完這條片不怕新年假沒有劇看!! 女神降臨 (viutv) 驚奇的傳聞 (Netflix) Gossip girl (netflix已下架) Penthouse (viutv) 夫妻的世界 (viutv) 心裡的聲音 (Netflix) Frien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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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想攝影138] 細說分鏡 Vol.15
🎥 影片時間連結:https://youtu.be/3XpWY8Xbe5U?t=204
🖍在我心中,沒有那句「差不多這麼拍就好」
🖍每個參數都代表者
🖍心中當下感受的一項取捨
🖍既是為了創作與藝術,所做下的決定
🖍每一次次的決定,都是獨一無二
決定曝光構圖與曝光 (How),以及創作者身後的動機 (Why),兩者交接的地方,那就是照片故事 (Story),故事已經發生,且存在在那裡不會改變,身為創作者,或是說書人,對於相同的故事所能做的,就是找出自己如何理解故事,與故事的關係在哪裡,每個人對故事都有不同的表達方式,這就是「創造力」讓這個世界更有趣豐富的地方。
🟥電影重播、重製與重拍
「重播」就是同一隻影片,原封不動的按下「播放鍵」,從中播到尾,任何一點改變也沒有,不會有任何新意在裡頭,你無論看上幾篇遍,影片永遠都是相同的內容,差的就是你多看幾次,心中解讀也會多少而有差異。
🔹在我心中最明顯的例子,就是電影「絕地任務 The Rock」, 描求一名軍官為了掙取為了愛國進行任務死去的同袍弟兄,得不到應有的撫恤對待,因為挾持惡魔島監獄的觀光客,以要求政府巨額的贖金來賠償那些死去的士兵將領,每每在第四台看到這部電影一再重播,我都會停下來看完它 (無論從哪一段開始),雖然劇情倒背如流,已經無任何驚喜與期待,但是每回看時都會對劇情中不同的片段,在心中就會對該片段,有了一些新的想法,是過去幾次沒有想到的部分,特別是裡頭,由「艾德.哈里斯」飾演的「弗蘭克」,最後對著手下傭兵說的那句話「士兵,任務結束」,有次看到這段,正是因為知道他整個恐怖行動目的為何,也知道即將發生的悲劇,特別看看他說這句話的態度神情,那時的堅定的神情是整部片中我認為最精采的一段,反而推翻了許多人心中 (包含我)最經典的橋段 – 尼可拉斯凱吉雙手握著信號火花,脆在空地,背對著觀眾面對二台投下炸戰飛機整個人被炸飛的經典畫面。🔹
重製電影就是將既有的內容,透過更好的數位修復技術,讓畫質、音響得到更好的品質,當你重看後,得到的感受差別不大,最多就是視聽的享受提昇一級,不過也能在閱讀重播的電影過程中,重新發現更有趣值得討論的空間,也能在畫質、音效提昇的空間下,發堀出一開始沒看清楚的電影細節。
重播、重製都可說是相同的元素、相同的畫面,最多重製後的電影,新增了過去因時空限制下沒放入的片段,讓整部劇情更加完整,甚至反轉了電影本身主指 (比如說銀翼殺手,因應不同播放地區,刪除、新增部分片段,使得既是重製,也更還原作品的原貌)。
「重拍」就是完全不同的作品了,重拍的「幅度」可大可小,小幅度的微調,比如說「倚天屠屠龍記」,每段時間就重拍一輪,小說依舊不變,差的是選角的適配性,或是劇情微調讓觀看的節奏更好一些,但故事還是相同;大幅度的改變是否還稱作「重拍」就有待商確,比如角色的「性轉」,男性變女性 (或反過來),黑人變白人等等,「性別、種族」等觀念大大影響一部電影角色意義與價值,雖然是對既有的小說改變成電影後「重拍」,但「小說歸小說」「電影與重重作品」等這三者,就可說是三個獨立的故事。
🟥照片故事與創作者
猴硐貓村,自早是有許多貓在那兒棲息,又再加上貓群的繁殖,因而聚集上百隻貓在那兒與居民共處,透過愛貓人士發起「有貓相隨、猴硐最美」等活動,再配合政府規畫、建設,在 2013 年與日本兩大貓島、美國、義大利、土耳期等地,有著「世界六大賞貓景點」之美稱。
相同的故事,同樣前往貓村拍貓的人,背後動機可就完全不同,我相信大多是「貓奴」「愛貓人士」居多,前往這奇特景觀的小小村落,更多是像我這種純粹的觀光看,感到好奇去看看世界有名的「貓村」是什麼模樣,相同的故事,不同的動機,交織出來的「照片裡的故事」,自然不同。
🔹我認為呀,相同在貓村所創出每個照片,照片故事盡管大同小異,就算兩人用相同的構圖拍攝同一場景、同一隻貓,相同的照片故事,會因攝影者 – 也就是說故事的人,心中對貓村的「連結感受不同」,使得拍攝照片流程、動作、構圖一致,背後想訴說的故事也更有意思,若請這兩位發表分享一下「照片的故事」,我們能從二位創作者表達過程中,感受到「是純粹湊熱閙的觀光客?」還是「愛貓成痴的貓奴?」二者之間熱情的不同。🔹
不過呢,這故事還在進行,自 2009 年開始規畫、發展至今,這十多年間的變化不斷的改變「世界最佳賞貓景點」的樣貌,比如說一些惡劣的飼主在這裡遺棄動物,或是觀光客太多造成當地景觀破壞、居民生活被打擾,或是貓咪被人偷走、動物間的傳染的疫情等問題,都不斷的改變最初「貓村」的好意與樣貌,這故事持續改變著,相同創作者,在不同時空下前來的感受,那就更不一樣,若再刻意執著一些,找到相同一隻貓,相同的構圖原素,甚至是連「畫面」都完美複製出來,相信這二張不同時期拍攝的照片,訴說的照片故事也完全不同。
🔹若以這例子來看 – 刻意的在不同年代,拍出「完全一樣」,是「重播」還是「重製」還是「重拍」? 我認為「都不是」,貓村時空境遷改變了樣貌,最早的初衷也許也漸漸消失在人們回憶,僅保存於最早的文字、影像畫面裡,由於故事已經不同,拍攝出的「照片故事」,也應屬於新的作品,即使同一創作者,不同年代下心境路程也隨年紀增長有所不同,這創作者不同時期前來此處創作的「背後故事」我相信也是不同的故事。🔹
故事變了、人也變了,所有的事物都變了。
🟥回到攝影與攝影人
真的要問我「拍照,跟攝影有什麼不一樣」,這麼難的題目,要我用最簡單的回應的話,斬釘截鐵一點的說法,我認為是:
🔹「帶著主觀的意識,思維,並且追尋特定目的下的按下快門,這叫做 “攝影”;倘若只是隨手不經意的按下快門,那叫做 “拍照”。」🔹
相信這麼說一定會招來許多非議之論,若有機會我也許能再另外書寫一篇,我對這二者的看法,但這裡容我暫時取這樣子武斷的定義往下說。
這裡不談「不經意的拍照」,我們談談簡單的「攝影」,帶著主觀意識、思維,到了一場景追尋,心中抱持特定目標加以尋找,並且依當下的考量,決定了構圖與曝光所有的元素,最後按下快門產生照片,這張照片幅有著「故事」,與創作者有深刻的連結,說說這個「連結」,那就是創作者的「動機 Why」,也就是前面幾篇不斷說的「照片故事背後的故事」。
🔹為何總有人一個點、一個景追尋了數次,若水三千只取一瓢追尋的精神;反之他人不經意的按下快門,若這二人擦肩而過,都朝著相同點做出相同的拍照流動與動作,「作品意義與人的連結」大有不同,我想說到這兒,再配合前面數篇的分享,或許讀到這行字的任何人,能夠了解…,其實我說了這麼多篇、這麼多例子、觀念,我只是不斷表達一個觀念「照片故事確實是重點,但人與故事的連結才是深入照片的靈魂」🔹
單單是「照片故事」不是我最感興趣的,那個「創作者與作品的連結」可真的無法單純透過「一張照片搭配照片故事」就能清楚說明,談到那深入照片靈魂,並不是在照片裡頭鑽牛角尖,而是回到創作者個人的故事,才是最後一張照片的原點,我想我們更該在意這一點。
既然如此,那麼以上述「攝影」而不是「拍照」簡單武斷的定義下,攝影者所拍出的每張照片,除了「照片故事」外,也包含「攝影者的故事」,這兩個故事進而產生「連接與交集」,我們就可以說 – 在這樣子的交集之下,每一張照片自然沒有那個「差不多這麼拍」就好
🔹「焦距增減那 1mm,視角改變了一些,快門快慢一點、光圈大小一點、ISO 高低一點、白平衡 K 數左右偏了一些、最後焦點停留在哪」,這些細細的拍照流程裡的動作,都是每位攝影人「當下對場景的感知,透過內心的感受加以回應世界所做下的決定」🔹
再加上拍照條件總非十全十限,器材的限制、環境的條件,時間的壓迫…,甚至是身體的不適,都無法很難讓每張照片理想條件下誕生出來,但無論如何抱著攝影的心態下,每個參數的取捨,都是為了「創作與藝術」做的決定,任何一個決定、哪怕是重複一來再來的拍攝,我認為對自己都是獨一無二。
若是這樣,當我們表達分享一作品,自然就不會有「差不多,這麼拍就好」的說法,但表達分享過程,仍舊像是說故事分享的過程,而「說故事」這件事本身又是另外一項專有的領域,追尋精美的攝影作品後,也該花點時間在「表達、說故事」下點努力,畢竟我們知道「藝術,包含了前段創作的過程,也包含了後段分享表達的部分」,缺乏了前、後任一片段,都無法讓一張充滿靈性的照片,能被更多人看到、感受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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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本身是異性戀的演員能夠飾演同性戀者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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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美國人扮成亞洲人這種跨種族的詮釋在好萊塢成為禁忌,就連史嘉蕾.喬韓森(Scarlett Johansson)先前出演跨性別者的計畫都引發排山倒海的反彈,迫使她在壓力下辭演。現在,莫非就連異性戀者飾演同性戀者也成了一個禁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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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利.麥昆(Harry Macqueen)執導的《永遠的我們 Supernova》(2020)在年初進入了風暴中心,因為這是一部描寫一對男同志愛侶的作品,而擔綱主演的柯林.佛斯(Colin Firth)與史丹利.圖奇(Stanley Tucci)本身都不是真正的同性戀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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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網友在網上批評道:「有數以千計同志演員等著將他們真實的生活經驗轉化於銀幕上時,電影公司卻還是決定讓異性戀演員取而代之,只不過是因為柯林.佛斯很性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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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人將另一部電影對照討論,一樣同年問世的《默愛 Ammonite》中的兩位女同志主角分別由凱特.溫絲蕾(Kate Winslet)和瑟夏.羅南(Saoirse Ronan)飾演,而這兩人本身也不是同性戀者。也有一名網友進而指出,主流媒體對這些異性戀主演的同志電影往往給予莫大關注,但對真正由同志電影工作者執導、主演的作品,卻往往無人聞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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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網路激戰最後終於驚動了史丹利.圖奇本人出面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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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丹利是好萊塢知名的「character actor」,他表演跨度極大,雖以配角為主,但光芒有時甚至強過主角,過去最代表的作品無疑是《穿著Prada的惡魔 The Devil Wears Prada》(2006),他在劇中飾演藝術總監奈傑爾。此外,他也曾在《蘇西的世界 The Lovely Bones》(2009)裡化身連續殺人魔,獲得首座奧斯卡提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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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史丹利將近40年的表演生涯當中,他多次飾演同性戀者。一切始自《The Daytrippers》(1996),他在這部片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男男吻,從此便經常被視為同志角色專業戶。以至於很多影迷真的誤以為他真的是一名同志,媒體《Focus》甚至在訪談標題封他為「最Gay的直男演員」。不過,過去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不該飾演同志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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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次在《永遠的我們》當中,他飾演罹患早發性失智症的塔斯克,與愛侶山姆踏上回憶之旅,演出扣人心弦。但看在一部分影迷眼裡,史丹利即便詮釋得再好,也終究是「演的」,指出與其讓他繼續「假扮同志」,不如把機會讓給真正的同志演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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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今年一月,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為史丹利進行的專訪中,記者請他針對這個風波作出回應。史丹利沒有多想,很坦率地表示自己的不以為然,他直言:「我很難接受這個觀點。我認為,表演就是不做自己。如果什麼人才能演什麼片,那麼我們似乎只能扮演自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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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鋒一轉,他也向記者強調:「我認為我們該做的是,給更多同志演員機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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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Focus》的專訪中,他更詳盡提及了自己的想法。史丹利指出,同志演員過去不僅在好萊塢不能扮演同志,甚至在社會上也不能坦然承認自己的性向,但現在情況已經慢慢形成改變,對此他持有更樂觀的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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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這個問題現在一時難以論定,因為也有演員與史丹利有著截然相反的觀點。以演出《歡樂合唱團 Glee》(2009-2015)聞名的達倫.克里斯(Darren Criss)便在2018年公開宣布自己將不再出演LGBTQ角色,受訪時表態:「我想確保自己不會是一個又搶了同志資源的直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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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莉絲汀.史都華(Kristen Stewart)的結論或許最有意思,作為一個公開出櫃的同志,她指出如果「同志才能演同志」的邏輯是成立的,那豈不代表她不能再演異性戀?因此她提出了自己的一套邏輯來解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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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你要講述一個群體的故事,而這個群體的人不歡迎你,那你就最好滾遠一點。」克莉絲汀.史都華接著說:「但是如果他們歡迎你,認定你是一個盟友,甚至歡迎你成為他們的一部分,而你也真的從旁觀者的角度找到一些獨特的觀點,能幫助這個社群的人發聲。那就沒有任何問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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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影迷,這題你怎麼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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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有史丹利.圖奇主演的好片可以推薦,也歡迎留言,最近可以好好來補一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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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永遠的我們》myVideo 4K畫質線上看:https://pse.is/3mj98t
myVideo 影音隨看 #史丹利圖奇 #Supernova #ColinFirth #StanleyTucci #柯林佛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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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條片不間斷拍了一個多小時,剪了幾天終於完成了?
看完這條片不怕新年假沒有劇看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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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 這不是合作影片。
This is not a sponsored video. ”
片中使用的貼圖是「癲噹」和「柴狗君」,已獲得作者本人:貓室和何必小姐授權使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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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2020劇 #推介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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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天能 #影評 #深度解析 #信条 #諾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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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系列前四集裡,藉由《天能》中情節與對話的蛛絲馬跡,我們論證了幾個作者諾蘭暗示的觀點,包括**(線性)時間並不存在**、**因果律的崩毀**;並且比較了大魔王薩托的虛無以及《黑暗騎士》中小丑的兩種虛無。
接著我們又提到,天能組織(TENET)的信條(tenet),其實就是科幻大師海萊因(Robert Heinlein)曾提到的「鞋帶悖論」(Bootstrap Paradox)。
但伊格言說,此處有個劇情重點值得我們注意──相較於Neil的坦然(「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」,但雖然如此,「已知的結局並不構成袖手旁觀的藉口」),從頭到尾沒有名字的「主角」其實是和Neil有著某種程度的價值衝突的。
這體現在主角對女主角凱特的曖昧情愫中。同樣是在自塔林逆行返回奧斯陸自由港的貨櫃旅途中(為了主角與長腿凱特間似有若無的彼此傾慕──好吧,顯然沒時間讓演員發揮,情報員實在太忙太累了,哪裡有時間談戀愛呢),主角突然向Neil提出質疑:
但我們現在在這裡了。這豈不代表此事從未發生?
這對話於片中一閃而逝──在約略等同整部影集資訊量強制壓縮至一部二小時半電影長度的《天能》中,必然顯得沒頭沒腦又高深莫測(對,諾蘭顯然因為材料過多而來不及把事情交代清楚,這是他明顯的技術失敗──但我們也懶得再批評了啦)。
然而伊格言說,這對白所意圖表述的,其實正是更精細的描寫了宿命論與自由意志之間的結合方法。劇情中曾提及,如何使用逆轉機器?
訣竅之一是,當你試圖進入旋轉門,你必須看一下「對面的你」是否也正要進入旋轉門──如果沒有,那麼代表你並未「成功逆轉出來」;換言之,你死在了逆轉機裡。是以,「若沒能看到對面的自己,就不要進去」。
「若沒能看到對面的自己,就不要進去」──這是突然現身的天能組織成員(Neil在塔林找來的天降幫手們)對新手主角的指點。
此即為**宿命論**──「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」。此規則被未來人Neil奉為圭臬,也或許正是天能組織(TENET)的信條(tenet)。
是以截至目前為止,進出旋轉門的TENET成員無不如懸線戲偶般乖乖重複著某些他們做過的事──如若不知便罷(對,「無知即是優勢」);一旦知道了,可就得全部乖乖重複一次。這還真是考驗人的記憶力啊。
打鬥?同套路再打一次。開槍?同位置同彈孔再開一次(但這次是把子彈收回來)。飛車追逐?同路線同角度再追再撞再飛一次。
但同時,諷刺的是,你又必須以自由意志來執行這一切(如女科學家最初給主角的「教程」:你要想著把逆轉子彈放到桌上,才能將它吸回手中;你要對著彈孔開槍,才能把子彈收回來)。
伊格言說,我們或可如此論斷:此處的宿命論是一種**極致的宿命論**;沒有比這樣的宿命論更悲觀更消極更「宿命」的了;因為甚至連你的意志自由都僅僅是為宿命服務而已。
人們自始至終是在重複著必然發生之事。這就是Neil和天能組織將自由意志與宿命論結合的方式──有趣的是,在結合之後,卻非常、非常宿命。
而正是在這樣的狀態(信條)之下,我們的新手主角對Neil的質疑才顯得大逆不道──「但我們現在在這裡了。這豈不代表此事從未發生?」
對的;因為在這裡,為了拯救重傷的凱特,他們已義無反顧地偏離了命運的航道。這是最尖銳的「意料之外」──他們本該同套路再打一次再跑一次再追一次再撞一次,但這回例外;因為就他們所知,歷史上他們並未救過主角偷偷愛著的凱特,他們完全無法臨摹已知模版「再救一次」。
這是真正的、如假包換的未知。對,**愛就是真正的未知**──你想到了嗎?這非常《星際效應》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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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格言,小說家、詩人,《聯合文學》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。
著有《噬夢人》、《與孤寂等輕》、《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》、《拜訪糖果阿姨》、《零地點GroundZero》、《幻事錄: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》、《甕中人》等書。
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(麥田)與中國(中信)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《零度分離》。
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,並於日本白水社、韓國Alma、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。
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、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、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、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、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;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(Man Asian Literary Prize)、歐康納國際小說獎(Frank O'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)、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、台北國際書展大獎、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。
獲選《聯合文學》雜誌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」;著作亦曾獲《聯合文學》雜誌2010年度之書、2010、2011、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。
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(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)駐會作家、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(IWW)訪問作家、中興大學駐校作家、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、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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☞ Readmoo專訪1:如果在YouTube,一個小說家
https://news.readmoo.com/2020/01/07/200107-interview-with-egoyan/
☞ Readmoo專訪2: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,以及......
https://news.readmoo.com/2019/03/21/190321-lonelieness/
☞ 香港文匯報報導: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
http://paper.wenweipo.com/2019/09/02/OT1909020001.htm
☞ 關鍵評論網專訪: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,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
https://www.thenewslens.com/article/133126?fbclid=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-lABsGc
☞ 神性之人,無邊之愛:伊格言的失戀講座
https://www.commabooks.com.tw/article/3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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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說是什麼?我認為,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──像數學上「哥德巴赫的猜想」那樣的猜想。猜想什麼?猜想一則符號系統(於此,是文字符號系統)中的可能真理。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,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(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);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,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,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。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,那麼,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。
是之謂小說的智性。───伊格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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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首發於香港「端傳媒」,超過8000字,本系列影片至少會有5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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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天能 #影評 #深度解析 #信条 #諾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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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系列前四集裡,藉由《天能》中情節與對話的蛛絲馬跡,我們論證了幾個作者諾蘭暗示的觀點,包括**(線性)時間並不存在**、**因果律的崩毀**;並且比較了大魔王薩托的虛無以及《黑暗騎士》中小丑的兩種虛無。接著我們又提到,天能組織(TENET)的信條(tenet),其實就是科幻大師海萊因(Robert Heinlein)曾提到的「鞋帶悖論」(Bootstrap Paradox)。但伊格言說,此處有個劇情重點值得我們注意──相較於Neil的坦然(「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」,但雖然如此,「已知的結局並不構成袖手旁觀的藉口」),從頭到尾沒有名字的「主角」其實是和Neil有著某種程度的價值衝突的。這體現在主角對女主角凱特的曖昧情愫中。同樣是在自塔林逆行返回奧斯陸自由港的貨櫃旅途中(為了主角與長腿凱特間似有若無的彼此傾慕──好吧,顯然沒時間讓演員發揮,情報員實在太忙太累了,哪裡有時間談戀愛呢),主角突然向Neil提出質疑:
但我們現在在這裡了。這豈不代表此事從未發生?
這對話於片中一閃而逝──在約略等同整部影集資訊量強制壓縮至一部二小時半電影長度的《天能》中,必然顯得沒頭沒腦又高深莫測(對,諾蘭顯然因為材料過多而來不及把事情交代清楚,這是他明顯的技術失敗──但我們也懶得再批評了啦)。然而伊格言說,這對白所意圖表述的,其實正是更精細的描寫了宿命論與自由意志之間的結合方法。劇情中曾提及,如何使用逆轉機器?訣竅之一是,當你試圖進入旋轉門,你必須看一下「對面的你」是否也正要進入旋轉門──如果沒有,那麼代表你並未「成功逆轉出來」;換言之,你死在了逆轉機裡。是以,「若沒能看到對面的自己,就不要進去」。
「若沒能看到對面的自己,就不要進去」──這是突然現身的天能組織成員(Neil在塔林找來的天降幫手們)對新手主角的指點。此即為**宿命論**──「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」。此規則被未來人Neil奉為圭臬,也或許正是天能組織(TENET)的信條(tenet)。是以截至目前為止,進出旋轉門的TENET成員無不如懸線戲偶般乖乖重複著某些他們做過的事──如若不知便罷(對,「無知即是優勢」);一旦知道了,可就得全部乖乖重複一次。這還真是考驗人的記憶力啊。打鬥?同套路再打一次。開槍?同位置同彈孔再開一次(但這次是把子彈收回來)。飛車追逐?同路線同角度再追再撞再飛一次。但同時,諷刺的是,你又必須以自由意志來執行這一切(如女科學家最初給主角的「教程」:你要想著把逆轉子彈放到桌上,才能將它吸回手中;你要對著彈孔開槍,才能把子彈收回來)。伊格言說,我們或可如此論斷:此處的宿命論是一種**極致的宿命論**;沒有比這樣的宿命論更悲觀更消極更「宿命」的了;因為甚至連你的意志自由都僅僅是為宿命服務而已。人們自始至終是在重複著必然發生之事。這就是Neil和天能組織將自由意志與宿命論結合的方式──有趣的是,在結合之後,卻非常、非常宿命。而正是在這樣的狀態(信條)之下,我們的新手主角對Neil的質疑才顯得大逆不道──「但我們現在在這裡了。這豈不代表此事從未發生?」
對的;因為在這裡,為了拯救重傷的凱特,他們已義無反顧地偏離了命運的航道。這是最尖銳的「意料之外」──他們本該同套路再打一次再跑一次再追一次再撞一次,但這回例外;因為就他們所知,歷史上他們並未救過主角偷偷愛著的凱特,他們完全無法臨摹已知模版「再救一次」。這是真正的、如假包換的未知。對,**愛就是真正的未知**──你想到了嗎?這非常《星際效應》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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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格言,小說家、詩人,《聯合文學》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。
著有《噬夢人》、《與孤寂等輕》、《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》、《拜訪糖果阿姨》、《零地點GroundZero》、《幻事錄: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》、《甕中人》等書。
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(麥田)與中國(中信)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《零度分離》。
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,並於日本白水社、韓國Alma、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。
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、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、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、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、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;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(Man Asian Literary Prize)、歐康納國際小說獎(Frank O'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)、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、台北國際書展大獎、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。
獲選《聯合文學》雜誌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」;著作亦曾獲《聯合文學》雜誌2010年度之書、2010、2011、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。
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(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)駐會作家、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(IWW)訪問作家、中興大學駐校作家、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、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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☞ Readmoo專訪1:如果在YouTube,一個小說家
https://news.readmoo.com/2020/01/07/200107-interview-with-egoyan/
☞ Readmoo專訪2: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,以及......
https://news.readmoo.com/2019/03/21/190321-lonelieness/
☞ 香港文匯報報導: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
http://paper.wenweipo.com/2019/09/02/OT1909020001.htm
☞ 關鍵評論網專訪: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,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
https://www.thenewslens.com/article/133126?fbclid=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-lABsGc
☞ 神性之人,無邊之愛:伊格言的失戀講座
https://www.commabooks.com.tw/article/3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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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說是什麼?我認為,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──像數學上「哥德巴赫的猜想」那樣的猜想。猜想什麼?猜想一則符號系統(於此,是文字符號系統)中的可能真理。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,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(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);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,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,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。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,那麼,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。
是之謂小說的智性。───伊格言